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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也可想见玉-这块武林瑰宝,诱惑力是多么的强烈。    他们是绕着鄱阳湖南岸,沿着信江,一路东行,经东乡、弋阳、横峰、上饶、拂前,已自进入仙霞岭,一夜之间三人竟赶了上千里的路。    翁如松自不必说。    仅从轻功和内力观察,这两个老人看来也非凡俗人物。    不错,这两个老人在武林中名头确是不小。    他们是亲兄弟,姓张,老大阳掌张俊,老二阴掌张桀,两个人虽都是以掌力见长,走的路子正好相反,为人也介于正邪之间,只是出身门派没有人摸得清楚。    曙色渐露,两个人在停身一座危峰之前。    这座危峰高出云表,壁立陡削,远看直以无路可以攀登。    只听张俊向乃弟说道:“地方总算到了,我们还是歇一会再上去的好。”    “我也是这么想,万一老小子翻脸不认人,说不定还得动手呢!”    两个人找了一个蔽风的所在,将随带的酒菜取出,边吃边谈起来。    跟踪而至的翁如松,既已知道神行客的住处,自无须等二人。    他望了一下地势,悄悄的退出百十多丈,绕过张氏兄弟歇息的地方,迳奔对面危峰。    到了近前,这才看清山势虽陡,以他现时的身手,尚不愁上去。    遂相度一下落脚之处,拔身而起。    这一拔,竟拔升一百多丈,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,这会是事实。    再试一次,还是一样,似乎还有余力未能尽量发挥。    恍然顿悟,这是呼延靖给他吃的那两颗怪药的功效,坠落地肺反而因祸得福。功力已向前进一步,自是喜不自胜。    接连几纵,一条蓝色身影便自消失在矮松怪石之间。    接近峰顶,向阳一面方圆约有十余丈,倾斜颇大的山坡上,盖有三间茅屋。    此时,房门从外倒锁,显示主人有事离去,并不在家。    翁如松找到这三间茅舍,估量必是神行客隐遁之所。    尘封甚厚,落叶满阶,看样子离去已久,必是得了玉-之后,另行觅地参研。    看到这种情形,不由无名怅惘。    有了寻找璇玑客的经验,他深刻体会到,神州之大,一个人如想躲藏起来,要想找到他是多么不易。    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,到此又告中断。    他痴立屋前,不知何去何从,简直没有了主意。    想到胞妹若梅不知是伤是死?现在何处?更是惶恐不安。    怒火逐渐在心头燃起,恨不得一掌把茅屋扫平。    想要离去。    又觉不甘。    另找线索,抑守候在此?    两个办法都不妥。    正自委决不下。    一丝灵感倏生心头。    暗骂一声道:“我真笨!”    遂见他飘身而起,隐藏在不远处一棵古松的浓荫密叶里。    不久之后,衣袂破空声响,清晰传来。    渐行渐近,果然是向这三间茅屋奔来。    落地现身也是一个老人,但并不是张氏兄弟其中的任何一个。    这个老人瘦削的程度,比璇玑洞主好不了多少,而面目更是阴沉可怖。    隐身一旁的翁如松没见过神行客,无法断定这个老人是不是屋主远出归来。    谁知这个老人看清茅屋倒锁情景“咦”了一声。    很快的又藏身在一块巨石之后。    对于老人的这个举动,翁如松并不感到奇怪,因为他也听到又有人上山来了。    这次来的却是张俊、张桀。    他们到了峰顶,连茅屋看也不看一眼,竟迳奔翁如松隐身的那棵老松。    翁如松不由大诧,以为他们是发现了自己。    还好,距离老松还有数丈远,他们却停身在一块五六尺高的怪石之前。    张俊右掌连挥,击了怪石三掌。    张俊既不是发疯,又不是向谁显露本事,老远的连夜赶到连拍怪石三掌,岂不可怪?    当然,在外人眼中,张俊这个举动是够怪的。    不过,如能仔细的冷静设想,张俊既没有疯,则他这个举动就必有用意了。    果然,过盏茶光景,怪石忽自动向左移开,现出一个洞口。    从洞里走出一个面带病容的老人来。    “是什么风把贤昆仲吹来的?”    病容老人声音微弱得很。    “特来给彭兄道喜。”    张姓兄弟同声致答。    “有什么喜可贺?”    “江湖传言,彭兄得了一块古玉-,假以时日便可天下无敌,还不可贺?”    “不错,古玉-我也确曾到过手,可是不旋踵又被人夺去了,几乎还要赔上一条老命。”    “此话当真?”    “你我弟兄也不是一年的交情了,骗你们有什么好处?而且,我的伤现在还没好。”    “以彭兄身手,什么人竟敢这样大胆敢于虎口拔牙?”    “张兄,快别这么说了,经过这次事件,我才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这句话一点也不假。    说也难令张兄相信,当我从那女人手里夺过玉-,另一高大老人又转手夺去,等我回头查看时,他已远去十丈开外,我只看到一个高大背影,连面貌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。    咳!江湖之大,奇才异能之士有的是。”    “对极了。”    语声干涩,分外难听,随着话声,从巨石之后转出适才躲藏的那个老人。    “咦!唐兄也来了,失迎得很,辰降荒山,不知有何见教?”    彭姓老人答并问。    “你神行客彭大侠该知道。”    “敢莫也是为了玉-而来?适才和张兄所说的话,想必唐兄已经听见了,却已得而复失。”    “我不纯为玉-而来,还有更好的喜讯。”    “什么更好的喜讯?”    神行客讶异的问。    “彭兄转世投胎的时辰已到,我特来送行。”    姓唐的面带邪笑说出上面一句话来,声音既极难听,态度尤为可厌。    他以为神行客定被激怒,势必反唇相讥,那时便好动手。    谁知神行客听了无动于衷,反将两手倒背,徐徐说道:“往事不堪回首,是非恩怨难清,要取彭某性命就动手吧!”    态度消极,语意悲痛,话完,且将双眼闭上,大有视死如归,不加抵抗之意。    这一着大出唐姓老人意料之外,立时怔在当场。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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