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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5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按照人事任用规章:做满三个月试用期,合则调薪,不合则解聘。    本来,柳雪恨是直属管理部,薪水理应由管理部经理审核夺,但赵君皓一心想收买她的感情,抓住机会就急欲表现自己的真诚,在碰了一个月的钉子后,他完全没了公私分明的原则,逮着这次调薪的机会,大笔一挥,柳雪恨的薪资袋如台风过镜后的水库,一下暴涨到满水位,于是,闲话从会计部散播开来。    各种不堪入耳的流言,起初只是在暗地里蠢动,渐渐地,设有了顾忌似,大家公开高谈阔论,毫不留余地,而她,还是那种个性,不解释,仿若一切的纷争都不是因她而生,即使是,她也无能为力去改变什么。    事实上,该怪罪的人绝不是她,是位高权重的总经理,薪资是他给的,不是她去偷、去哄、去骗来的,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,她不信大家想不通,就是因为想通,才拿她——职轻言微的小女子出气。    上班成了坐监,久了,她脸部的线条不再是平坦的,尽管她一样是逆来顺受,但眉眼之间锁着用力的刻痕,那几乎要画破面相般的皱纹,显见他们的温儒随时都会决堤。    这天,她诸事不顺,多半的原因是欲加之罪,趁着午休,她躲到孤寂的楼梯间,释放屯积在胸口的泪水,—点一滴地。    赵君皓有个习惯,每逢一、三、五用走楼梯的方式到餐厅祭五脏庙,为的是运动健身和检查安全门的畅通性。自然,他遇见了坐在阶梯上的泪人儿。    “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    她单薄的肩膀瑟着,双臂环抱在膝上,不回答。    “小凡又欺侮你了?”他握紧拳头,实在想送好友一拳及一句:好男不跟女斗。    她噙着泪:“是你,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人际关系,被你摧毁了。”    “我做错了什么?”    “我只是一个相当于小妹的助理,你给我的待遇,这不是等于推我到万劫不复的深渊,让我被大家唾骂。”她抽搐道。    他愧疚地:“我只是想帮你,没料到反而帮了倒忙。”    “还有人看到我从一五O一房里走出来过,现在整个饭店谣传说我陪你睡觉。”    他无话可说,两人共枕是千真万确。    “请总经理一切按规章行事,给我一个公道且合理的待遇。    “你每个月领一万八的薪水,扣掉还我一万,八干块在台北怎么生活、付房租?”    “这一点不劳你cao心,你有副业收入。”她挺直背脊。    “你晚上兼差?!”他的心隐隐作痛,难以接受她的夜幕在灯红酒绿中度过。    “有什么好大惊小敝?很多薪水不高的女职员,都有另一份兼职的收入。”    “你那种工作辞掉。”    “没有道理。”    “我是没资格干涉你下班以后的事,日夜cao劳,你身体受得了吗?”    “我年轻,体力好,只是做多了手比较累。”    他震惊地:“你会杀鸡?”油压?指压?**按摩?    她没气地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的副业是晚上在家边看电视边做人造花。    一阵爆炸似的笑声,在空气中回荡不已,多好笑,他差一点被自己骗了。    “当心把下巴笑掉。”她在努力忍笑,即忍不住眼角上弯。    “家庭代工一个月能赚多少钱?三千块有吗”    “三干块是要拼命才能达到的数字。”    “这样好了,就加你三千块,你把家庭代工推掉,下了班好好在家休息。”    她点点头,接受调薪幅度。    “晚上不用赚钱,我能不能约你出来看电影、喝咖啡?”    “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,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才是正确的。”    “你对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?”    “不是没有,是不能有。”她轻轻的说着:“你家的门槛太高了,我跨不过去。”    “我抱你进门。”    “阳明山高处不胜寒,我怕冷怎么办?”    他好样地:“我在乎地筑爱的小窝、”    “婆媳不睦又当如何?”    顿了顿,他自顾地:“自从大哥走后,我成了独子,mama是很依赖我…”    “在没有答案之前,我们还是保持距离,以策安全。”    赵君皓和柳雪恨的感情,自此宛如分藉的莲丝,剪不断理还乱。    有时,在同一间办公室里,两人难免面对面相逢,这样的场景仿佛若身舞台上,台下的人全是不相干的人,但,却和戏的好坏息息相关,他们是观念,他们的掌声能影响演出,他们的眼睛像探照灯;看得台上的两人无所遁形,连心中的事都亮现。    然而,他从不在乎心中情曝光,但她还是害羞,不表示什么。    男追女隔层山,这句话用在赵君皓的身上,完全不对,他是座取之不尽的宝山,女人见了他,只会带着锄头挖掘,绝不可能只是到此一游,所以,大家觉得柳雪恨只是在惺惺作态,令人不屑,却不了解入山口有把关的老夫人。    总之,她的人缘并没有获得实质的改善。    又是一个月溜走,她静得像株莲花,让人找不到污蔑的藉口。    发薪日,他们在市位美术馆的入口见面,不是避人耳目的约会,是她还钱给他。    虽然知道入冬的暖流,在今天侵袭台北,但,这儿地势空旷,即使她穿上最厚重的外套,颈间的围巾层层盘旋,依然有挡不住冷伫气倒灌的感觉,久立在风中,寒气已然长驱直入到了脊髓,心跳被冻结般,简直是快要停止跳动,整个人难过地哆嗦不已。    这时候,她才觉得苦rou计是下策,为了要表现脆弱苍白,事前的牺牲可谓不小。    果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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