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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5页)
在绳网里,看着蓝天白云。    人是那样复杂的一种动物,想了解对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,没有了解,又不能相处,倒不如独身。    在这里躲起来疗伤,最理想不过。    年轻人受了伤?正是,连他自己都意外了,他一直不相信他会对她产生那样浓厚的感情,而结果要仓猝逃亡。    导演知道了,一定会说:“你真傻,只有客人误会你们有真情,哪有你们误解客人的意思,还亏你在这行业里打滚这些年。”    是她精湛的演技感动了他。    至今年轻人不相信她要骗他,她欺骗的对象本是她自己。    说到头,他有何损失?他摆明是一个零沽时间与感情的人,偶然做了一次批发生意,一时大意,点错了货,因此觉得心痛。    比方得如此理智,一切都像是过去了。    饼些日子,他在商场内选到铺面,开了一间小小理发店,请了两位师傅帮忙,他自己一天只去巡一次,生意不太好,可是不用赔太多。    他在店里做杯咖啡,看看帐簿,倒也逍遥,有时间自己也理个发,刮个胡须。    一日,一位华裔女士走进来问:“可招待女宾?”    年轻人抬起头来,愣住,那位太太约三十余年纪,皮肤白皙,没有化妆,只抹了一点口红,也早已糊掉,双手大包小包,像刚购物出来。    她那种心不在焉,略带倦容的神情有点像碧如。    年轻人的声音转为温柔“请坐,要茶还是咖啡?”    她问:“有无日本玄米茶?”    “你是日本人?”    “不,我来自台湾。”    他给她斟一杯香茗,看着师傅把她的长发自头顶松下。    碧如也有一头那样的长发,太长太浓,衬得面孔更小包苍白。    这是理发店,东家看着女士们梳妆是十分自然的事。    “只修掉两公分吗,要不要剪短?看上去会年轻得多。”    女士却笑说:“我并不想看上去比真实年龄更年轻。”    年轻人马上知道他看错了,不,她不像碧如,她的信心充斥,这是个坚强的女人。    她问:“那碟子上是松饼吗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给我一只,我饿坏了。”    年轻人笑着用碟子盛点心给她。    他到过外套,刚欲离去,那位女士问:“店名最后一字怎么念?”    “袅,读音鸟。”    “何解?”    “轻盈柔美的意思。”    那位女士颔首说:“没想到外国还能见到这样文绉绉的店名:美娇袅,多特别。”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    “你那么年轻,不似有中文底子,是长辈的好主意吧。”    “正是。”    女士笑,看着镜内情影“刘海这边好似长了一点。”    年轻人知道店内已无他的事,悄悄退出。    看着自己的足尖,年轻人讪笑:竟如此多情,还念念不忘碧如。    一条街上都是露天茶座,不少年轻人坐在那里待店,他是行家,一眼看就认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。    有些较为潦倒的,借咖啡厅的公共卫生间洗把脸,换件衣服,就出来兜生意。    他们穿得十分暴露,小背心紧得不能再紧,展示手臂上肌rou,太阳眼镜用来遮住憔悴双目。    全世界都有这个行业,欧陆比美洲更多,整个巴黎与罗马都是这一类年轻人,满街游荡。    他是唯一能上岸的那个吧。    年轻人驾车回家去。    推开门,看见明珠正在做面。    “门都不锁就出去了,”她抱怨“也真放心。”    “这屋里连电视机也无,谁来。”    “你不关心新闻?”    “世上有什么好新闻。”    明珠叹口气“这话倒是真的。”    “今日缘何大驾光临?”    “来看看你气色如何。”    “你说呢?”    “很好。”    “还有其它事吧。”    “想邀请你出席一个宴会。”    “明珠,我早已谢绝应酬。”    “破例一次也不行?”    年轻人摇头“明珠,你不包涵我还有谁包涵我。”    明珠叹口气“我有一个朋友,想见见你,碰巧他举行生日会。”    “说我去了伦敦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总是伦敦?”    “那城市比较有文化。”年轻人笑。    “宴会里会有若干适龄小姐。”    年轻人沉默了。    原来如此。    是meimei一番好意。    “你不必为我着想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有谁会想认识一个理发店东主。”    “这边的小姐不是那么挑剔。”    “你这不是等于说我是次货吗。”年轻人佯装生气。    “没有这种事。”    “不,我不会出去相人与被相。”    “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吗?”    “他墓木已拱,一切已成过去。”    “那是什么理由?”    “明珠,你长大了,有主见了,竟想改变我,告诉你,”年轻人笑哈哈“这是没有可能的事,你不如去改造男朋友吧,成王霸栖。”    明珠端出面来,兄妹饱餐一顿,坐下听音乐闲聊。    半晌听到车声,明珠知道大哥不想见客,识趣地走出门去与朋友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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