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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花枪夫妇  (第3/4页)
己叫车子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我十分钟后来!”她摔电话。    我朝大强耸耸肩。    过一个钟头她才到我们这里,也没带行李。    我们招呼她。她很平静,跟在电话里的激动完全不一样,我们很诧异于这种奇特的转变。    “怎么?不生气?”    “心死了。”她说。    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。    “我把家门的大锁换了。他出去就没那么容易回来。”    “这么说,你是要与他决裂?”    “当然。”    “经过详细考虑?”    “感情的事,跟别的事又不同,没什么可以考虑的,去了的不会回头,做人要高高兴兴,大家都只能活一次,跟他在一起这么久,从不见他让我一点点,他做人的作风是有风驶尽舵。”表姐很感慨。“看准我好象没他活不下去似的。”    我说:“你的脾气也不好。”    “是,我知道,但是男人总该迁就妻子。”    “你们家的事,谁也管不了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,所以我想,一有事就往亲戚家跑也不是办法。”    “可是他回来敲门,你总得开门。”    “不开。”    “每次吵架都升级,现在换门锁,下次还不知有什么花样。”    “没有下次了,”表姐很坚决。“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可笑,我今年才二十三岁半,我们不能这样给你们笑下去,我要争口气。”    她站起来。    “你这就走了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是的,不打扰。”她自己开门离去。    我沉默良久。    大强也不出声。    我问:“大强,你帮谁?”    “他们之间的事,我们并不太清楚。”    “明哲保身,”我白他一眼。“说了等于白说。”    “也许芷君是受尽委屈,我们不晓得。”    “你去把表姐夫找出来,问问他。”    “不必了,小珂,不关我们事。”他劝我。    大强说得也对,我们自己为筹备婚是已忙得不可开交。    表姐以前一贯的态度是又跳又叫又哭,现在冷静下来对付这件事,就像暴风雨之前夕。    不过说实话,我们怎么帮忙?    过没数日,大强说有人看见表姐夫醉卧酒吧。    我不悦。“男人要坚强才是,动不动借酒消愁,他有什么愁?老婆好端端在家等他。”    “--锁上了门。”    “也许他根本没有回去。”    很快被证实他根本没有回家。    表姐夫不适合婚姻生活,他藉词逃避。    而表姐也不寂寞,每天有人接送她上下班。    mama说:“真不知道谁是谁非。”    大强忽然想起来。“幸亏没有孩子。”    “对。”我说:“没有孩子做什么都可以,回头是岸,过十八年又是条好汉,任他们玩个够,有孩子就惨。”    “所以不必替他们担心。”    表姐在星期三晚上找我去谈话。    到她家时她猛烈抽烟。    我发觉屋子里的布置全改变了。    厨房收拾得很干净,仿佛没有举炊。    睡房的床换为单人床。还有两只箱子,搁在醒目的地方。    表姐说:“昨夜他敲了一夜门。”    我等她说下去。    “我没开门,害怕得不得了。”    “他是你丈夫呀!”    “缘分已尽。”    “别瞎说,你们是自由恋爱结的婚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我与我妈相处不好,我不是乱找藉口,事实如此,所以赶紧嫁了好有个自己的家,结果辛苦经营这些日子,一点成绩也没有,不如分手,我已写信给他,叫他去签分居书,同时也打算把他的衣物送过去。”    “你不是说笑吧?”    “谁敢开这种玩笑?”    “就这样完了?”    “完了。”    我跌足。“我知道你们迟早会弄假成真。”    “外人是不会明白的。”她猛抽烟。    “你不说,我们怎么明白?”    “我怎么说?一开口我当然数他的不是,总不见得我会臭骂自己,既然分手,不必多言。”    “看来你还是君子呢,你当心点,他未必肯罢手。”    “真的!”芷君犹有余悸私的。“我想搬家,他天天在这里等着,我可吃不消,昨夜一夜没睡好,天亮怕他还在,偷偷的开门一瞧,门口洒满烟头,真可怕。”    可怕?    曾经一度,他们是夫妻呢。    我深深叹口气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说不定过几天,他们又和好如初。    “是不是有第三者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搬家要不要帮忙?”    “不用。”    “你搬得那么仓促--”    她打断我。“一点也不,我早有计划,我储蓄了三年,如今手头上有一点钱,可以分期付款买一撞小小的房子,我打算自立门户,从头来过。”    “芷君--”    “不必劝我,夫妻间的事,旁人是不知道那许多的。”    “可是我们看着你们倒也是一对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“她笑问。”我同他一般的糟糕吗?”    她不再多说,而我也就告辞。    mama说这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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