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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四章网中人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二十四章 网中人    “扫雷行动”开始。    他们正要离开“金风细雨楼”的时候,师无愧却拦住了他俩。    师无愧看来仍是那么英悍,如标枪般屹立无畏。    杨无邪和师无愧令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人。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。    师无愧已敷过了药,换上了新长衫,精神看来比昨天还要好,可见御医树大夫有妙手回春的办法。    师无愧跟白愁飞道:“公子要见你。”他指了指青楼。    白愁飞点了点头,望了王小石一眼。    “你等我”这三个字,白愁飞并没有说出来,可是他的眼色里已经说出来了,王小石也听到了。    白愁飞径自走入了青楼。    王小石看看晚色,看看泉水,看看花,然后注意力就完全落到一对蝴蝶的身上。    蝴蝶翩翩。    蝴蝶飞到东,他的眼睛就看到东;蝴蝶飞到西,他的一双眼珠也骨碌碌地溜到西。    他越看越开心,越看越快乐,彷佛他的人也跟着蝴蝶在花间翻飞翩跹。    这时,忽有人在他肩上一拍。    王小石蓦然一醒,这才发现白愁飞已到了他身边。    白愁飞冷冷地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刚才全神贯注在看蝴蝶,我可以杀死你几次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王小石笑道“就算要死,又怎能不看蝴蝶?”    ──这是哪一门子的理论?    白愁飞一时也答不上来。    王小石露出卵石般的贝齿,笑道:“何况,你才不会杀我。”    白愁飞只有道:“大哥请你也上去一趟。”    王小石爽快地道:“好。”他也走入青楼。    白愁飞负手望天。    他仰首望天的时候,高挺的鼻子、挺拔的肩骨,特别高耸,显出他的傲岸和自负。    他一直看到旭日东升,万里晴空,王小石走出青楼来的时候,长长长长、长长长长地吁出了一口长长长长长长长长的气。    然后他们就上路。    谁也没有问对方听到些什么,谈过些什么。    “扫雷行动”:    白愁飞去“对付”雷滚。    王小石的“目标”是雷恨。    另外有一个不知名的人,去解决雷媚。    其余的详情,白愁飞和王小石均不知道。甚至白愁飞不知道王小石如何去除掉雷恨,王小石也不知道白愁飞怎样去对付雷滚,他们只知道一件事。    ──任务一完成,即返三合楼。    当你遇上重大任务的时候,忽然参与一件足以沸动江湖、掀千尺狼的大事之际,心里的感受是怎样?    王小石是兴奋。    他觉得很好玩。    ──他的目标是雷恨,在江湖上,找雷恨的麻烦,等于是把自己的头硬塞进狮子的嘴里,还要用火棒戳它的屁股一般没有生机。    可是王小石还是觉得很有趣。    有趣得整个人都振奋起来。    白愁飞却仰首。    他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。    他早已期待有这样的一日。    他已作好这一天来临时的准备。    ──正如很多怀才未遇的年轻人,枕戈待旦,秣马厉兵,为的便是足以叱咤风云惊天下的一击。    至于这一击是成是败,成又如何,败又如何,大多数人都没有去细想。    因为除非真正全面出击过,否则,永远也不会有答案;就算是已全力出击,也不一定会有答案。    世间有些问题,本来就没有答案,或不需要答案,甚或是人人的答案都不一样。    这次他们的答案是什么?    白愁飞在黎明便到了绮红院。沿着第六墙根直掠而上,迅速溜入院内,再分辨出方向,直扑北大房三楼的酉字房。    这绮红院做的是夜里黑里的生意,到了清晨,晓雾刚起,宿露未消,自然大部分人都高卧未起,起来的下人也只惺忪睡眼,哪里看得见比一溜烟还快的白愁飞?    白愁飞闪到了酉字房外,发觉里面隐透一盏黄火,将熄未熄,显然是昨夜雷滚根本就没灭灯,就干那胡天胡地的事。他用手轻轻一按,在糊纸上戳了一个月牙孔儿,张望进去,果见有两对鞋儿,歪斜地撒在床衾前。纱帐半掩,一个赤裸上身的大汉,发出如雷似的鼾声,他身旁有一位发似乌云的女子,露出一小截白皙纤弱的柔肩,脸容却看不清楚。床上床下,乱成一片,似有人在此大战过的情况。    白愁飞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一种大战。    白愁飞轻轻一托,就托向了那插严了的门栓子,门房略开,白愁飞已闪了进去,掩上了门,再闩好了门栓子。    然后他再徐徐地站起来,深深吸了口气。    他望着床上那瘦小柔弱的女子,心中陡升起一股忿意。    他轻轻咳了一声,一步踏近床前。    然后一把掀开被子,另一只手就要把雷滚的脖子拎上来。    金红的被子一掀,竟现出了三具不同的身体,尤其那女子的胴体,完全赤裸,白得刺目,雷滚却穿着牛犊子裤,而被里还有一个人。    一个“小人”    一个“小人”一对狠毒的眼。    人极小,比侏儒还小上一些,但手上一把匕首,可又毒又辣,就在白愁飞掀被的刹那,已连下七道杀着。    白愁飞是右臂掀被的。    七道杀着,全向白愁飞的右臂猛攻。    白愁飞来不及破招,只好及时缩手。    他一缩手,那七道杀着变成向他身上攻去。    白愁飞只好疾退。    他一退,就发现这房间已经没有了。    房间就是房间,怎会突然“没有”了呢?    一个人立身之处,一定会有天、一定会有地。    就算是在屋子里,屋顶外的仍是天,就算在水上,水底下仍有地。    任何房间,都有屋顶和地板,不管是瓦顶、茅顶、竹顶,还是石地、泥地、砖地,都一定会有屋顶和地板。    可是现在,房间的屋顶突然不见了。    其实不是不见,而是落下了一张大网,大网遮掩了整个屋顶。    而地板也不见了,同样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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