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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2/4页)
大的虎头蜂--王太太在窥视呢!他如何阻止玛璃背上破坏王有财家庭的罪名呢?    忽然门铃声打扰了他,原来是他的挂号信,他急忙从邮差手上接过来。    他回到客厅,细细看着这张意外,居然不是学校总机会寄的那种擦满香水的信箴,而是学校专用的正式公函。    他用力撕去封口,文件就落下来。    信写得很简单,只用打字机打了几个字,下面还有校长的亲笔签字。    解聘书。    解聘…    赵子言一时还意会不过来,只是盯着公函看下去。    而后,他一个踉跄,整个人摔倒在沙发上。    公文里写明,他被解聘了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连一个错字都找不到…冷汗一滴又一滴从赵子言的衣领流进他的心肝肺腑里,他听到来自胸腔传来的重重撞击声,一声又一声敲起越来越真实的感受,而他那双紧盯书函的瞳孔也不住的放大…,放大…,直到将他最后的怀疑吞没为止。    他被炒鱿鱼了!    他猛然张大嘴,不可思议再看了一遍公函,没错,是他的名字,是寄给他的解聘书,是要杀了他的一把利刀!    下一阵子,他的脑袋是一片空白,和所有刚得到失业消息的人一般,先空白一阵后再慢慢堆积成无数的凄惨景象…先是房东娘娘的晚娘面孔映人眼帘,跟着发现路边街角上斜躺着一个人,又冷又饿紧紧缩成一团,是他赵子言。    没有工作后的下场?他会饿死、会穷死,以及他还会被杀猪的老爹娘骂死…他傻着一双眼,直盯着天花板不动,而与他对视的,是一只正在结网的小蜘蛛。    他开始想得更深更远,和更凄惨。活到三十多岁的他,居无定所,一无所有,无妻无子,无朋无友,他的生命居然是由一连串的“无”所构成,可怜的他在即将步人中年前,还要承受重新找工作的创伤。    他不甘心!    但是他又无可奈何…    他把太多的时间投人自我的幻觉中,以为单身一人可以做任何事,以为只要不亏欠别人就能安稳活下去,以为我不欺人、人就不会犯我:以为一个人吃饱了,全家跟着吃饱,以为艺术可以抚慰每每受创的心灵,以为只有画笔才能拾回他仅剩的一丝信心,以为…太多的以为使他离群索居,太多的以为将他封闭在自己小小的象牙塔内,太多的以为让他迷失了自己!    然而,现在的悔悟都已太迟太慢了,一切要从头开始。    他将脸埋进双掌间,闻到的都是发霉发臭的粉彩味,这是他一度的理想,让他逐渐被世人道忘的狂梦…他想哭,却流不出泪来,他继而又想到男儿的泪不该轻弹,可是,难道他的泪要留到身体枯干死后才流吗?    他不知在沙发上坐了多久,脑中一片纷乱又一片空白,直到一丝轻微的开门声敲碎了他的悲伤…还有个伴呢,他的心跳随即动一下,接着玛璃风尘仆仆跃进他的眼底,她的双眉间带入了窗外灿烂的阳光。    他的心底赞叹一声,年轻…,曾也是他的骄傲。    她双鬓微乱,年轻印在她脸上的是鲜艳的色彩。她轻移灵巧的身躯,凌波微步的向他走来,他心底忍不住又赞叹一声,并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如她一般美丽…“你怎么了?”    一见到他面如死灰,就明白发生了一些事,所以她的口气带着稍许的怜悯。    他撇过头,不让她看出他的悲伤,他比她更明白他现在的样子。    他没有回答,她的怜悯又多了些。    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    他想回答她,身体不舒服还好,问题是他身体硬得很,心灵却脆弱得不堪一击。    一阵短暂的沉默,她似乎也了解他的不开心。    “你去哪里了?”    好不容易他才逼出这一句话。    “我不是写了。”    她指着身旁的机器。    这不就是指他说的是废话了?他有点生气。    “一大早说也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,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?”    这乃赵子言的移情作用,先发制人骂她一顿,企图以此削减内心的伤心。    “你在担心我?”她当然不会明白他的用意。    “我怎么不担心?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,有权利知道你的行动,现在告诉我,你到底去哪里了?”    她皱皱鼻,显示她的不悦,他看在眼底只觉一股怒火待发,而发的不知是因她的失综,还是压抑在胸口的失业之火。    “我去面试工作。”    “你写了!我要知道的是你去哪一家公司行号,应征的是什么工作,工作的性质是什么,有什么前途可言…”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问我身高和体重?”她打岔。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那是你比较能理解的。”    她摆明了嘲笑他的无知,把他比喻和学校的总机一样,使他的无名火更盛。    “就算我这种小老师,不懂你这种博士级的天才能做什么事,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事,并且你在要做事之前要征得我的同意!”这次他用父亲的权威喝道。    她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,眼底竟有一抹笑意。    “我的工作和你一样。”    他睁眼。    “老师?”    “你的学校。”    他瞠眼。    “你是说你到我的学校应征工作?”    她在他面前优美的转了个身,随即为自己倒了一杯水,她想要和他解释这件事可不容易。    “校长十分乐意地为我安排了课程,而且没有时间的限制,他是个好人。”    “好人?”他跳起来,肚子的那口怨气终于有处可发了。    “他根本就是势利眼、迂腐不堪的笨老头!他怎么不用你?你有的是闻名国际的计算机博士学位,居然委屈到在一家名不见经传又寒酸凄怆的小学校工作,如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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